幽灵阑婼

魔道或陈情粉,别关注我,我害怕,贼害怕,莫名其妙被人骂!

【夷方】归去来 第五章

窗外雨声潺潺,风渐凉,春雨绵绵略有几分寒,方多病时常厌弃,这幅孱弱的身躯。

  

  昨夜折腾过晚,醒来时,身侧早已冰凉,床榻边坐着福伯,边上放着一碗尚温药。

  

  方多病撑着塌,借力坐起身,额间泛起虚薄汗,福伯听到动响,睁开眼见少爷自己坐起身,站起身拿起软枕,垫在身后扶着少爷,依靠住。

  

  福伯端起药,已经凉了:“少爷,药已凉”转身端着药离开,及及迈步门槛的步,被方多病开口阻止。

  

  “无碍,药温失性,端来与我吧”

  

  福伯可不曾听过,不过想想,药在温热一遍,错过服药时间,少爷现在的身体,可是经不起任何折腾,端着药回来,作势要喂,方多病摆手:“我自己来就行”

  

  方多病拿起药碗,不慎差点摔洒,俩手捧端着一口饮尽,涩涩苦麻的药,让常年服药的他,都不禁蹙起眉来,该是添了几位药。

  

  方多病放下药碗,紧了紧被往身上,福伯低身在少爷耳边言语几句,面色较为严肃,少爷严查四顾门动向,他不知为何,有些觉得蹊跷的事,总要禀告。

  

  方多病神态淡然,由着福伯说,心中自做计较,待福伯说完之后,方多病起眸眼中涌起暗流,唇角微起勾弧,暗自低语:“惟其深远者,所谋见深,其诤翼不满,伐之为其亡!”

  

  方多病眼中有几分笑,深不可测低,福伯身魂一颤,老江湖直觉,少爷好像要做些什么,心中在为其他默默生哀,方多病清磕几声,缓了缓心中郁结之焖:“福伯”

  

  福伯默默哀念两句,俯身近前附耳,方多病指了指凳,福伯捋袍子坐下,方多病缓缓尔语:“福伯,你觉得高风之巅,他可否能登?”

  

  福伯不解,跟高位有什么关系?他只是发现,单孤刀在四顾门中有异,难道是少爷他发现了什么?

  

  “少爷说的是单孤刀?”

  

  方多病拢了拢袖,手脚冰凉,藏入被褥里,摄取暖意:“若能受其敬仰,还会甘于平庸,要是你会怎么选?”

  

  福伯想都不会想:“老夫会选择…”随即间意识到,少爷说的什么,连忙道:“老夫忠于少爷,堂主”

  

  方多病起手笑了下:“福伯不必惊慌”福伯抹了抹额间冷汗,方多病敛下笑:“照实说,我不会怪罪与你”

  

  福伯谨慎的回答:“谁都不会甘心平庸,能有选择的话,都会想往高处爬”

  

  “他想要的,不过是谋己,如此就顺着他”既然他想自焚,何不先行养肥,养到皇帝忌惮,届时无需他来出手,皇帝就会容不下他,他会带着谋上判逆的人,作为李相夷的替死鬼。

  

  李莲花的死,一部分是他江湖名声地位,更重要的便是,他是南胤皇族的身份,无论是那个,都会被皇家忌惮,李莲花死局已定。

  

  养肥?福伯越发看不懂,少爷想做什么?想要开口问,张口欲哑,本能告诫自己,少爷不愿说的,就别多问。

  

  方多病不予他解释,因为有的时候,知道越多的人,活的都不够长久。

  

  房门外传来脚步声,方多病一个眼神,福伯走到屏风后,烧些炭火暖屋,房门被推开,凉风灌入方多病下意识,往被子缩了缩。

  

  方多病看着来人,唇角勾起笑,嘴角荡漾起小漩涡,眼眸溢满了愉快:“师父”乖巧的很,惊的福伯暗暗垂首,想着少爷是怎么做到变脸变得很迅速,根本看不出来前后是一人。

  

  李相夷一身红衣,清风徐来的少年郎,冷峻高傲的鲜衣怒马,看见小徒儿一刻,转换成温和可亲,福伯感叹道,不愧是师徒俩,变脸都在一瞬间。

  

  福伯是真误会了,李相夷本就如此,跟他家心黑少爷不一样,然而,在福伯眼中,李门主该是冷傲不可攀的人。

  

  李相夷端着饭菜,放到桌上,来到床边俯身,笑看着小徒儿乖巧模样,小徒儿乖顺着很,会扬起清澈忽闪大眼,巴巴的望着自己,李相夷伸出手来:“小宝,来吃饭”

  

  方多病恍然一愣,心下一颤抖,‘小宝’他已经多久,没人叫过他小宝,盈盈大眼蓄满,李相夷和李莲花在眼下的一刻融合。

  

  纵使知道,李相夷是李相夷,不是李莲花,可以后也不可能成为他,心底还是被他一声小宝触动。

  

  李相夷瞬间慌了,刚刚还好好的小徒儿,怎么就掉泪珠子,方多病伸出小手臂,浓浓的孩童鼻音:“抱”

  

  李相夷把徒儿抱起来,方多病脸埋进师父脖颈,没有属于李莲花的气息,小手臂搂紧紧,他不是李莲花,没有李莲花身上独有的药香味,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气息味。

  

  李相夷手忙脚乱,轻拍着小徒儿背,无声的哄着,小朋友哭就让哭,哭累了就会好,方多病哭一会,小手揉了把眼睛,俩世为人,都能哭,真是活的够回生了。

  

  “师父”福伯在一旁,没做反应,很简单,他觉得少爷是在装,李相夷见他不哭了,渐渐平复,方多病赖在他身上,软糯糯闷闷的说:“饿了”

  

  李相夷抱着他坐下,方多病就坐在李相夷腿上,眼里泛着光,紧巴巴盯着吃食,李相夷被小徒儿,弄得不知所措,只能说小孩子的性子,跟天一样,情一会阴一会。

  

  “小宝,刚刚为什么哭,是不是想爹娘”方多病收回目光,看着师父摇头,李相夷又问:“腿又开始疼?”方多病往他怀里拱了拱,整个脸埋他怀里,很显然不想说。

  

  李相夷只当是,小孩子闹性子,他也是第一次养孩子,不了解也是常理,看来以后得多关心他的小徒儿,轻轻的拍徒儿的背:“遇到事呢不能哭,要跟师父说”

  

  “嗯”

  

  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哭是弱者表现,我李相夷的徒儿,可别是个小哭包,江湖人还嗤笑我啊”

  

  “就哭”

  

  李相夷照着他小屁股拍一下,方多病耳尖瞬时火辣,他还是个孩子,不能瞪,他是师父不是老狐狸,闷声哼了哼。

  

  “快吃饭,一会凉了吃胃疼”

  

  方多病扭过头,看着肉伸手指,李相夷念在他还病着,就只能惯着,一手抱着免他摔,一手夹他指的肉,喂到他嘴边,张口就吃掉,又指了指别的菜。

  

  福伯看着有些,少爷折磨人,是把好手,想上前把少爷接过来,李相夷对他说:“小宝有我来照顾”

  

  福伯看向方多病,被他无视,福伯平常挺聪明,关键时刻犯蠢,福伯回过神来,对着李相夷说:“麻烦李门主照顾我家少爷勒”

  

  运用扬州慢,给小徒儿按摩腿部,方多病吃着他给的糖,时不时撕开一颗,喂给师父吃,他不是很喜欢糖,三块糖有两块,被他喂给了师父。

  

  “师父,你捉到了坏人,徒儿想看看”

  

  方多病扬起大大期待,靓盈盈的大眼睛,李相夷没多想,人已经被关入地牢,没什么危险,便也就同意了:“一会师父带你去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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